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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色之恋:猫与鼠的血色追逐(猎鹰岗哨篇)

  爱情是人类永恒的话题,而与之俱生的影子——爱情背叛,也同样成为人类永恒的伤痕。

  面对这种比割肌剜肉更令人痛彻心扉的伤害,每个人、每个种族都有不同的处理方式。

  作为人类的斯塔文,在他认为情感受到玩弄之后,潜藏阴暗处的兽性占据上风,于是他选择了丧心病狂的报复,用情人的血来祭奠那份枯萎凋零的情感。

  然而,对于这种嘴脸粗鄙、手段低级的情感报复,作为优雅和高傲化身的血精灵,是不屑一顾的:她们有她们自己的方式,一种优雅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方式。

  众所周知,这一场有关血精灵爱情背叛与报复的惨剧,就发生在位于地狱火半岛西南部的猎鹰哨岗。让我们一起来重温一下属于血精灵的爱情背叛,看看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优雅的报复方式。

  (一)有所思

  那一天,我从东北方的萨尔玛接到命令,一路向南,风尘仆仆地赶到猎鹰哨岗。

  我下了陆行鸟,还没来得及想哨岗游侠队长维恩雷报到,迎面就被一个“卡尔琳达”女魔导师拦住了:她腮边挂泪,神色惶急,幽雅的目光似乎带着几分哀求之色。

  我知道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女人,一定有令她犯难的事情拜托我去做。

  我此遭赶来猎鹰岗哨,本也是为了协助他们对抗危机,于是我就欣然相问:“亲爱的女士,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么?”

  卡尔琳达一听我愿意慷慨相助,立刻破涕为笑,一张笑脸就像晨曦下初绽的玫瑰。

  一只可爱的白色小猫正躲在她的脚后,探出半个小脑袋警戒地盯着我。

  (二)乃在大海南

  我指着旅店外的一条长藤椅,尝试着使她的情绪稳定下来:“亲爱的女士,您有什么难处,不妨坐下慢慢说?”

  卡尔琳达略一迟疑,还是在藤椅上坐下,眼中已是泪水噙然:

  我安慰她:“别担心,你丈夫的所作所为是为了大伙,太阳之井会保佑他的!”

  她听我这么一说,勉强笑了笑,向我报以谢意,神色之中却是满满的哀伤:

  我同情地看着她,一边劝她放宽心,一边将丈夫所去的方位详细地记录下来。

  ——阿苟纳之池!

  我一看到这个名字,心里立刻蒙上了一层阴影——是的,我知道“阿苟纳之池”这个鬼地方。

  在从萨尔玛赶来猎鹰岗哨的时候,为了避开邪兽人和荣耀堡联盟的围堵,我选择了一条相对安全的行进路线:由萨尔玛出发,向西斜穿过地狱火城墙边的北部要塞,然后在地狱火工事折而向南,直奔猎鹰岗哨而来。

  在奔赴的途中,我曾停下来略作过休整,无意之间闯入位于地狱火工事北面的阿苟纳之池。

  那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鬼地方:恶心的软泥怪冒着热气泡,携家带口地污秽的脏水中优哉游哉;邪恶的恐惧魔手持明晃晃的大刀,吞咽吐息地在来来回回地巡逻,守卫这一尊巨大的深渊领主尸骸;更有甚者,一声声凄厉的哀嚎或一阵阵诡异的奸笑从山谷深处传出,在山岭之间久久回荡,闻之毛骨悚然。

  眼前这个女人的丈夫——埃雷里恩,竟然敢去这么一个人间地狱做研究,也真算是一个有胆识、有担当的汉子了!

  我虽然敬佩埃雷利恩的胆量,但心里还是不得不为他的安危开始担忧了。

  希望他能吉人自有天相,希望他能安然无恙。

  (三)何用问遗君,双珠玳瑁簪

  可惜我的担忧还是被映证了,惨烈的事实重重地扇了我一耳光:埃雷利恩最终还是死在了阿苟纳之池。

  我匆匆忙忙地赶到阿苟纳之池,开始四处寻找,在与几只恶心的软泥怪搏斗之后,忽然发现不远处的枯树上正挑着一个背包,树下的污泥里露出一处猩红的衣角。

  ——那是血精灵特有的丝绸袍子,那是血精灵最钟爱的色彩。

  我连忙奔过去,两手并用地扒开污泥,一张俊朗的脸蛋映入眼帘——的确是一个男性血精灵,可惜冰冷的尸体告诉我:他已经死去多时了。

  我望着这个魂归地府的俊男,卡尔琳达那忧伤的眼神随即浮现在我脑海,于是我开始犹豫了:我实在想不出该以何种方式将这个噩耗带给她。

  ——这毕竟是她日夜思念、无时或忘的丈夫,他就这么死了,我应该快马加鞭地返回猎鹰岗哨,将她接到此处,让她亲自前来埋葬他!

  ——可是,我将这个噩耗对她如实以告,势必会将她心中仅存的那一点希望打得粉碎,我实在不敢想象这个柔弱的女子会伤心成什么样子,我甚至怀疑她还有没有信心坚持活下去!

  我在阿苟纳之池外停留了两天,一直没有拿定主意,可是恶臭的池水开始发挥效应,埃雷利恩的尸首已经开始腐烂了。

  我不能再犹豫了,取过挑在树上的背包,在山脚掘了一个土坑,将他好好埋葬,让他入土为安;又依照周遭的地势方位,简单地绘了一张地图,细致地标注了埃雷利恩的埋葬地:是的,我是准备将背后和这种地图一齐交给卡尔琳达的。

  返回猎鹰岗哨的路上,我信马由缰,有意放慢了行程,不为别的,只是想让这个令人崩溃的消息,晚一天带给卡尔琳达。

  但是后来想想,又觉得这么做有些不妥:毕竟埃雷利恩已经死了,这是一个无法挽回的事实,这个消息早晚要传到卡尔琳达耳中,而她早晚都要面对和接受这个事实。

  与其日日牵肠挂肚地长痛,不如一朝天崩地裂地短痛,更何况她的这个长痛还是无谓的。

  终于打定了主意,我双腿一夹,座下的老伙计一声尖唳,立刻朝猎鹰岗哨飞奔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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