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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魔兽世界》德拉诺短篇小说:统御法典!

第五章

  巫术之王输了。马尔高克的脸松弛了下来,面如死灰。他看着瓦雷戈(也许是他)的身体开始冒烟,熔化,甚至没有感到一丝丝对头死去时例行应有的欣喜。

  邪恶的黄色火光和鳞火般的绿色火焰在半空中嘶嘶作响,兽人术士那模糊的眼瞳中映出火焰的色彩。他们转身朝向地狱咆哮,一个接一个地做出敬礼的姿势。(还是在嘲弄他?)

  这时马尔高克看到,他们身后有人动了起来。在已经布满了硫磺气息的战歌角斗坑中,克拉戈缓缓地、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,身上布满了灼痕,脱落的皮肤有些还挂在身上。

  这一瞬间,元首站定了脚步,想要尝试做出不可能的举动。他朝神器伸出一只手去。他已经失败了。那么用全悬槌堡的尸体当作赌注,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冒险。

  神器上那灰色的符石在他的触碰下变得灼热。他只在几秒钟的时间中看到过这种法术,不过也许这已经足够他去模仿,去重复了。巫王咬紧牙关,尽量谨慎地在空气中划着手指,就像在碎裂的木头上作画一样。

  绿火留下的线条开始蚀刻克拉戈的皮肤,发出刺耳的声音,威胁着要夺取他的生命。马尔高克铭刻的印记划过他身上的蓝色符文,破法者痛苦地尖叫着,重新倒在了沙地上。

  凭借着狼一般的迅捷,兽人囚犯们转过了身。其中一个伸出一只残忍的手,颀长的手指遥指着破法者。马尔高克的心沉了下去,这一次比之前更为沉重。已经无可挽救了,明亮的火焰又一次喷涌而出,像长袍一样裹住了克拉戈。

  马尔高克将铭刻的线条往上一拉,凭借记忆朝起始的位置划去。他看不到克拉戈,只能把手指往前伸去。

  火焰漂浮了起来,消失在空中。

  两种不同派系的魔法。破法者现在已经对它们都免疫了。这曾经是不可能的,但现在已经成为了现实。

  马尔高克慢慢地将灼热的空气吸进肺中,克拉戈的影子投在了角斗坑中的墙上,笼罩着兽人。他站直了身子,在黯淡的焦痕之下,身上的印记变成蓝绿二色。巫术之王匆忙之下铭写的印记在他身上清晰可见,与符文混杂在一起,就像在灰上写下的字迹一样。

  破法者牙关紧咬,双目圆睁,朝兽人走了过去。一道道绿色的能量打他的皮肤上,然后像蒸发了一样消失不见。

  克拉戈的武器已经被毁掉了,所以他赤手空拳地朝敌人扑了过去,将他们按倒在地,击碎了他们那如纸一般单薄的身躯,用钟乳石一般的双手和手肘将他们捶打成黑红相间的血浆。

  一个兽人囚犯不敢面对这将同伴一一吞噬的山崩般的力量。他放弃了施法,从地上抓起一把武器,挥舞着想要挡住身形硕大的食人魔。克拉戈转过了身,把那摊血水留在身后,任由对方的武器砍中自己的肩头,结果只擦破了一块表皮。

  他用一只手抓住了兽人的头骨,开始捏紧。囚犯的双手无力地抓挠着,想要抓住什么东西,任何可以解脱这抓握的方法。但他个头太小了。慢慢地,痛苦地,兽人的眼睛开始凸出,挤出了眉眶。破法者给观众们献上了木头碎裂的声音,最后一甩手,将已经成了一摊软泥的尸体扔在了地上。

  钢铁部落的兽人们发出赞赏的欢呼声,破法者举起一只沾血的拳头,带着胜利的愉悦朝他的元首致意。马尔高克把双手抱紧在胸前。

  格罗玛什·地狱咆哮看上去很欣喜,他和角斗坑另一边的兽人一起高呼着,喊道:“很快,我们的士兵就可以免疫术士的魔法了!”欢呼声更响亮了。“恭喜你,元首。这样看来你的氏族毕竟还是有些用处的。”他转过头去看着那位脸上带有疤痕的信使,用正好能让马尔高克听到的声音说:“把我的命令传给部队。屠杀到此为止。悬槌堡现在是钢铁部落的仆从了。”

  散乱的欢呼声过了好几分钟才停下来。悬槌堡,仆从。他们会改变的,在死亡的痛苦之下。但格罗玛什仍然在用元首的头衔称呼马尔高克。他仍然是国王。

  地狱咆哮的声音从身边响起,打断了元首的沉思。“我知道你在城市里还有很多奴隶。”

  马尔高克不得不躬身回答:“是的。”

  “你要把所有的兽人都交给卡加斯·刃拳。他们现在是碎手氏族的成员了。如果你说任何不利于我的话,如果你胆敢反叛,”格罗玛什从他身边走过,冷笑了一声,“我就会派悬槌堡的奴隶去取你的血。”

  元首没有回应。

  兽人们从矿坑边上退走了。马尔高克看到克拉戈向他走来,那张没有毛发的脸上带着疲惫而满足的微笑,那是只有明白自己做到了什么,而且清楚自己还可以再次做到的人才会有的笑容。

  “元首。”他敬了个礼。

  “克拉戈。”马尔高克并没有举起手来恭喜他。破法者也没有注意。他正在兴高采烈。

  “元首,我想我可以再做一次。”

  马尔高克哼了一声。“做什么?”

  “对更多的魔法免疫。”

  “我明白了。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才告诉我你有这种……潜藏的天赋,克拉戈?"

  克拉戈看上去很迷惑。“我并没有——”

  马尔高克打了他一掌。重重地打在脸上,骨头发出一阵脆响,克拉戈朝后倒去。突然之间,狂怒从元首内心深处涌出;口水从他嘴里飞溅,拳头如雨点般击打着克拉戈的头、胸腹和肩膀。

  他的拳头生疼。破法者跪在地上,双手举起护着面孔,但没有反击。他的眼睛中充满了恐惧,然后是沮丧,之后,在确定马尔高克已经不准备再打他时,变成了憎恨。他把一颗带着血迹的白色牙齿吐在了尘土之中。

  马尔高克没有理会他。他喘息着摘下头上的兜帽,抓了抓头上那湿粘的王冠。

  看到那个脸上带疤的信使仍在冷静地整理自己的行装,马尔高克厉声朝她喊道:“带他去见你们的医生。”他转过手腕,朝克拉戈指了指。

  信使露出了不自然的笑容。她什么都没说,也没有其他任何答复,继续不紧不慢地绑着行路靴上的带子。

  “马上去!”马尔高克咆哮道。

  她瞥了马尔高克一眼,表情中带着些微恼火,就好像他只是说话声音大了些一样。过了一秒钟,她转身离开了。

  元首注视着她只身离去,心头怒火翻腾。

  ***

  马尔高克的露台非常平静。符石又在沉睡。

  自从从格罗玛什尔归来之后,他又在王座室中增添了两块新的符石。效忠于钢铁部落之后,他们在纳格兰就可以横行无忌了,至少不必担心兽人找他们的麻烦。格罗玛什当然会派人监视着他,但只要他肯训练食人魔的军队,又何必吝啬几块石头呢?

  兽人们正在缓慢地学习免疫魔法的原理。在最好的情况下,也需要几年时间才能够掌握,而这几年时间可以被延长到几代人。马尔高克会向克拉戈下令,每教会一名兽人,就要教会两名食人魔。

  瓦雷戈在议会中的位置仍然无人填补,等到马尔高克需要赏赐时再提拔人上来不迟。他会选择一个完全没有威胁的替代者。两个身材笨拙、根本没有脖子的独眼魔——在进化链上介于食人魔与泥巴之间的生物——就站在他的大厅之外守卫,他们的智力过于低下,根本不知道怎么违抗他的命令。这倒是件新鲜的事情

  马尔高克会等待下去。他会忍受钢铁部落。格罗玛什·地狱咆哮只知道如何在战斗中冲锋陷阵,奋勇杀敌。只要悬槌堡氏族能证明自己的用处,酋长就不会压制他们的传统。他只是一位拥有强大武器的战士。至于什么是帝国?他根本一无所知。

  钢铁部落称他们为仆人。马尔高克的人民会服务于他们。他们会取悦地狱咆哮,会说出与自己体格相当的谎言。至少目前如此。

  如果把皇冠藏起来,国王装扮成农夫其实也是未尝不可的。

[编辑:不详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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